关灯
护眼
    甚尔头搁在我肩上,少有的安静地歇了一会儿,重新抬头坐起来说:“看起来他过得很好。”

    “啊……果然,小孩子真是麻烦,我也不擅长这个,”甚尔说着站了起来,“我就过来看看你,这个时候、呃……惠应该快要回来了。”他微妙地停顿了一下,显然不常叫——或者说甚至压根没叫过伏黑惠的昵称。

    我在脑子里过了半秒,然后迅速地捉住他的一只手腕:“你不见见惠?”

    我用的力自觉不大,但高大的男人很顺从地停住了,他微微低头看了一眼我那只抓住他手腕的手,眼神微闪:“嗯……没这个必要。”

    他无所谓似的耸耸肩,说:“我本来就不喜欢幼崽,他对我感情也不深。”m.

    他说着,还瞥了我一眼。

    我莫名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了一种控诉的意味——大意是“老子为你生了个崽(?)结果你他妈抛妻弃子跑路了”这一类。

    我:……其实并不是很想看懂呢。

    但是从某种意义上他说的还真是事实,这就很生草了。

    我深吸一口气,毕竟我又不是什么渣男(?),我这不想努力改善父子关系嘛——可恶的是他们完全不领情,虽然惠还不知道这回事,但凭他“把混蛋老爸甩了”的想法就足以表明他的态度了。m.

    “……不过看来你还挺喜欢那小子,”甚尔懒洋洋地抱着手臂,碧色的眼睛习惯性地眯起,变得如刀般锋利,“我不喜欢他跟我抢你注意。”

    我不由得想到了与甚尔这个人平时完全擦不上边的两个字:“幼稚”。

    这时的他仿佛更贴近幼年甚尔的形象,坦白、直觉,独占欲极强。

    “好了,”被他这么一通操作,我什么心思也没有了,好笑地松开手,“走吧,惠也该回来了。”